叮叮当，叮叮当，风雨中还有这串铃铛陪着她，心底突然又有了一丝温暖。爸爸那和蔼的笑容仿佛就在眼前，“天歌，快来看看，爸爸这次给你带回什么礼物了？”

“哇，是铃铛啊。”她拍着小手高兴地抢了过来。

“那天歌喜欢吗？”

“喜欢。”她奶声奶气的答道。

“那我就把铃铛挂到天歌的床头，就像爸爸陪在你的身边一样，以后啊，每当天歌想爸爸的时候，就摇一摇，这样啊，爸爸就会知道了。”

“真的吗？那爸爸在南极也能听得到吗？”她仰起小脸问的认真。

爸爸笑着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当然，这可是一只神奇的铃铛，只有快乐的人去摇，幸福的人才能听得到，所以天歌每天都要快快乐乐的，这样爸爸才能听得到啊。”

“太好了，太好了，有了这只铃铛，我再也不用和妈妈天天等你的电话了。”

这个铃铛一摇就是20年，却再也没有摇回那个最疼爱她的爸爸。但是她不会放弃，因为她相信，只要她快乐的摇下去，就算南极的冰雪再厚，爸爸也一定会听见她对他的思念。

“天歌，项天歌……”是谁在喊她，她擦掉模糊的泪水，抬头循着声音看去，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朝她跑来，因为逆风，似乎被雨水呛了一下，咳咳咳，那人竟然咳了起来，看到项天歌呆若木鸡的站在雨中，张雨泽撑开伞，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雨夜游西湖啊！”

“张总，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先别问那么多了，赶紧擦擦吧！”张雨泽拿出一方手帕，还没碰到她的脸就被项天歌接了过去，“我自己来就好。”她转过身，轻轻擦去脸上的水迹。

“你刚才为什么招呼也不打，就走掉。”张雨泽显然余怒未消，声音比脸色还冰冷。

“我，我不是给你发短信了吗？”项天歌握着帕子慢慢转过身。

“那，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张雨泽瞥了眼她另一只手中紧紧攥住的手机。

“我，我没听见......”项天歌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没听见？项天歌，你知不知道我打了多少遍电话？又找了你多久？你竟然说没听见！”

“张总，我不知道你会来找我，对不起，对不起……”看着他湿透的衣服，自责和感动让退去的泪水再次盈满眼眶。

张雨泽看到她这副柔弱的模样也不忍心再责备，“好了，我来找你不是想听你的道歉，而是要告诉你，我对姚佳琪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我喜欢的人是……”

“张总，不管你喜欢的人是谁，都不需要跟我解释，今天没能完成工作，是我的不对……”

“项天歌！你说的分明就是气话，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为什么会一个人跑来这里偷偷地哭。”

“我没有！我真的不是因为……”

“眼睛都哭肿了，还不承认！”张雨泽拉起她的手，语气已不复刚才的冰冷，“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哭了，这里风凉，我带你回去。”

这听似保证的一句话打翻了项天歌心里的五味瓶，眼泪不受控制地又开始泛滥，这是哪儿跟哪儿啊，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