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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四 华山异动堪惊天,碧海楼中隐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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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铭锐及身边的两位老者,使她忽然想起些事,该不会他们就是玄天门的人吧?要是玄天门,那可大大不妙,此番夺回天名剑,势必更难。

楼上三位看客,至今未露动向,是敌是友,也很难辨,但肯定非一般酒肉之徒,边灵能够感觉出他们身上散发的刚硬内气。

再说二楼布置,门朝南。

赵铭锐等人靠东,西边是楼梯口,上了楼梯,第二个房间住着天绍志,第三个房间住着钟妙引,第四个房间住着天倚剑夫妇,第五个房间以后则住着边灵等月明教的人,最后一间房住着神秘看客。

而玄天门两大护教长老则住在三楼,看这布局,就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碧海楼东边有条小巷,逼仄狭长,正对上后面大街,当初钟惜引就是从那里逃出,而赵铭锐等人来时,是从另外一条街道拐入碧海楼正门。

此刻月明教的人立在碧海楼中央,颇有凌驾众人的态势。

天倚剑则立在西面,与赵铭锐分立碧海楼两旁,旁边是门,有个柜台,掌柜早已将身缩藏。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在衡量对方势力,钟惜引左右看看,突然说道:“干什么?这么多人?”

那张萍正在低头沉思,考虑该否动手一搏,被她扰乱思绪,大不耐道:“给我闭嘴!”

钟惜引气道:“要我闭嘴?以为自己是谁呀?”

她见这张萍年过四十,却一身媚态,轻纱罗裙,黛眉如柳,如何也不像上了年纪的妇人,倒像个二十七八的女子,眼波流转,举手投足,摄人心魂,起了玩味之心,冲口而出道:“看你这身打扮,和这位公子挺配嘛!”

她故意指指赵铭锐,有意气张萍,更为了讥笑赵铭锐,偏要说他攀上个老妇人。

那张萍哪是好惹的,飞身而起,披帛拖出数尺,用力甩出,在她脸上斜擦而过,钟惜引的脸颊仿佛被针刺了一般,还未作色,张萍掠到近前,抬手给她了一巴掌,收招回退,冷着脸道:“以后再若胡言,就不止这一耳光,我会把你的嘴撕个稀巴烂,看你还敢不敢胡言?”

别看张萍看似行为不规,实则极恨别人给她乱撮合姻缘。

钟惜引脸颊火辣辣的疼,落下了五个深红的血手印,瞪瞪众人,委屈道:“你们都不是好东西。”再也不愿多留,直接奔出碧海楼。

钟妙引叹了口气,暗道:走了也好,此处危机四伏,那小丫头不更事,如有不测,可不好照顾她。

赵铭锐倒不介意,笑说道:“何必动气?小丫头开玩笑而已。”

其他人再没提说刚才的闹剧,尴尬的气氛被天倚剑的一句话扫空,只见他突然越众而出道:“边教主,今番如此大的阵仗,预备何往?”

边灵冷冷道:“二十五年前,你们夫妇二人联合沈天涯、华山七剑害死家兄,毁了月明圣教,多少年来,令圣教弟子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被人穷追猛打,这笔帐,本座断不会忘记。”

她牙关紧咬,满含怒意,又道:“上次在沈家,逼于无奈放过你们,这次狭路相逢,看你们还能肋生双翼,飞了不成?”

天倚剑沉吟了一番,道:“令兄练就铁血神功,吸食人血,后来走火入魔,残害幼/童,此行径祸害苍生,且他野心极大,想当初月明建教时,本以扶助苍生为己任,如若你们开派祖师子尘还在世,相信他情愿毁了圣教,也不愿见你们为恶。边灵,你是明白人,何苦执迷不悟?你应该带领教众回归正道,重建月明教昔日光辉呀?”

边灵越听越气,恨声道:“冠冕堂皇,我大哥纵有不是之处,也轮不到你们把他害死。”又怒指天倚剑,道:“披着侠义之名的伪君子。”

天倚剑暗叹一声,诚恳道:“如果你非要报仇泄恨,只要不犯华山,倚剑愿为当日之事,负上全责。”

边灵觉得讽刺已极,非常看不起他,仰首大笑:“不去华山?那本座岂非白来?”顿了顿,话锋一转道:“人说华山多是奇山险峻,道路难行,本座长居西域,未曾亲睹,岂不太抱憾了?”

“倚剑乃是华山弟子,虽多年不在山上,但山路还是熟悉些的,可以带路!”若说天倚剑试图以此感动边灵,莫不如说他不愿看到一场血的屠杀,沈家之惨,令他不忍直视。

他非是向边灵缴械投降之人,无非是顾全大局,何况此次边灵人多势众,还有来历不明的人虎视眈眈。

他预备拖一拖时间,设法通知华山,早做防范。

边灵何尝不是在找台阶,要保留实力,对付华山七剑,夺取天名剑才是此行目的,切不可因小失大,仇可以再报,有的是机会,所以冷哼一声道:“哼!你不配,本座看见你就有满腔怒恨。”手臂微抬,指定李裳道:“就算带路——也要她!”

李裳曾经是月明教的圣女,后来天倚剑带人诛剿月明教,前教主边行是边灵兄长,当时倒在血波之中,双方结成仇恨,又怎能轻而易举化解?

李裳知她心中怒气,说道:“教主看得起李裳,李裳愿意奉陪。倘若能熄教主怒火,不再残杀武林同道,李裳任由教主差遣。”

边灵冷笑道:“你还妄想推托不成,李裳,你狼心狗肺,自小长在本教,离弃也就罢了,还带人围攻本教,这叛徒之名,你是背定了。”

赵铭锐有些索然失望,刚刚见到碧海楼内剑拔弩张,这会儿似乎又有熄灭的架势,只怕这渔翁之利不好收,只有等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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