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爷饶,饶命!”短短的四个字竟在恐惧中哆嗦了好久才说完整。
哼!穆怀琅一甩衣袖向着自己的马儿走去,临上马前斜了一眼抖成了一团的绿儿,示意段华带上她,便冷眼扫视着叶府一干人众说道:“相爷,咱们金殿上见!”
绿儿青白着一张小脸,哆嗦了半天嘴唇终是没能再挤出一个字儿来,看着向她走来的段华,跌跌撞撞的向站在府门口的大夫人跑了去。一身大红的衣衫,满脸狼藉的泪水,再加上那慌乱无绪的步伐,引来了不明就理的无数猜测。
可绿儿的步伐哪里比得过段华,他只一个跨步便横在了绿儿的身前,然后像老鹰抓小鸡一般拎起绿儿打马而去。空留身后大红的花轿犹在轻轻的晃着,两对新人却已不知所踪。
金殿之上,皇上穆怀康高高端坐在龙椅之上,下站着两列文武百官,当前两位左边是百官之首左相叶光明,右边领头之人正是刚刚传出大婚的漠西王爷,当朝二皇子穆怀琅。
“左相叶光明不恤皇恩抗旨纵女逃婚,按大西令当斩,责令叶家人三日内交出逃走的女儿,否则同罪论处!”
皇上威严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震的金殿之上的文武百官全都伏地叩首,三呼万岁三思。
“三思?这与皇家联姻一事本就是左相主动提起,如今又纵女逃婚,置皇家颜面于不顾,如此欺君罔上的恶劣行为朕还需要三思吗?”皇上双目一瞪,俊脸一沉。
这左相主动上表求赐婚,他也只是觉得人往高处走而已。可如今皇恩浩荡,不但为他的女儿赐了婚,更是赐给了自己的皇弟,他居然给闹出了个小姐逃婚,丫环代嫁的闹剧。这简直就是藐视皇恩!还真当大西离了他叶光明,便转不动了不成?
“皇上,微臣冤枉,冤枉呀!此事都是那不孝女儿擅自出走,与微臣无干呀!”叶光明伏在地上大声的嚎叫着。
穆怀琅冷哼一声,说道:“堂堂相府千金,一娇弱女子,无人相帮又怎能出得了相府!左相你何来冤枉之说?”
穆怀琅只要一想到相府千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婚而去就火大!他不认得那相府千金,难道叶光明也认不出自己的女儿不成?大白天就说出来这种鬼话,他还真当我穆家离了他不行吗?
叶光明此刻是有苦说不出,万般恼恨自己因为鄙视叶素卿,才没有让她正规的行离家礼。更是恨极了不知天高地厚,逃婚而去限整个相府于险地的叶素卿!
“皇兄,臣弟以为左相纵女抗旨一罪固然要追究,可罪魁祸首也绝不能轻饶!”穆怀琅冷冷的话语,提醒着皇上,当务之急是先要把那逃婚的叶家女儿给抓回来好好治罪,岂能容她一小小女子将皇家威严践踏于地。
“准了,此事全权交给皇弟处理!出了任何事情,自有皇兄替你担着。”皇上此言一出,金殿之上所有人全都打了一个寒颤。那言外之意很是清楚,无论这二皇子如何处置叶家满门都不为过。
叶光明抬起头,长叹一声,便由着殿外侍卫架着他的胳膊拖去了天牢。这件事落在了二皇子手里,哪里还会有他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