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陛下说的没错只是可笑那么多路人,居然没有一个看穿我这点小心思的,直夸我是个难得的孝子却无人过问我那继母为何虐待我真是一群善良的人那!”
贾复冷笑,“所以那合谷令带来朝廷的嘉奖时我就跑了家父糊涂,那妇人又是个虚伪小人,这种家庭,不要也罢所有的家业都给她们罢了”
“先生,你真是个饱受苦难的人那!”
秦政完全进入了他的故事里,问道:“那么后来先生又去了哪里呢?据朕所知,如果是一个孩子漂泊在外的话,没什么金钱和时间却读书习字?可是先生文笔从容,饱读诗书,不像是个没有读过书的”
“那是后来臣有幸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白胡子老翁”
贾复呷了一口茶,回答道:“说来也许陛下都不会相信,臣若非亲身经历,自己也不会信当时臣跑到了山上,原想一死了之的,谁知却来了一个老者,把我接进他的家,供我衣食,教我读书臣问他为什么对臣这么好,他却说什么他是当地山神,因为臣是天上氐土星官转世,将来要去辅佐明主的,所以不能死后来他交给臣一本书,就再也不来了”
“哦?那是本什么书?”
秦政却毫不怀疑他所说的,因为自从亲眼见过朝颜升天,所以他对神仙之说从不怀疑的
“也不是什么宝物,就是普通的道德经”
贾复说着,放下手里的茶碗,命人取他换下的湿衣服来,从里面掏出一本蓝色的书来,走过去给秦政看:“这本书毫无特殊之处,想来那山神意思,无非是说道德经里包罗万象,静心沉玩”
秦政接过他的书,仔细翻看了一下,发现虽然被浸泡在水里过,但是却一页都没湿,好像并不是从那湿衣服里拿出来的
只是里面的确如贾复所说,毫无神奇之处,除了很干燥,没有任何奇特
于是他把书还给贾复,笑道:“既然是山神所赐,先生还是收好看来那仙人说的没错,先生你现在不就是在辅佐朕吗?不过,先生的确是个好辅弼,朕却算不上什么明主罢了”
“陛下又谦虚了”
贾复收起那书,也笑了:“陛下你从谏如流,礼贤下士,治理的国家也是蒸蒸日上,若如此都算不得明主,臣也只能算个庸臣了”
他这话说的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笑起来了
……
却说那朝颜在上官德床上昏睡了整整一天,待到第二天明月初上时,方渐渐苏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张静雅的雕花檀香木床上,对面圆桌子上一盏蜡烛明亮地点着,照着墙壁上挂着的宝剑和瑶琴,显得十分干净整洁
自己的衣服却不知哪里去了,床头边的衣架上,只挂着几件干净的小衣
“这是什么地方?”
没有进过上官德房间的朝颜一时有些迷茫,她支撑着坐起身来,却觉得有些头晕无力
吱呀——突然,一阵门响,明亮的月光从对面打开的门里洒了进来
只见上官德手捧着一个红木托盘,上面还端着一个盖上盖子的砂锅,一个青花瓷的饭碗,和一把紫砂茶壶,走了进来
“朝颜姑娘,你醒了?”
上官德见她已经坐在了床上,一点也不吃惊,似乎早已料到
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一边打开那砂锅,用小勺子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什么汤料,一边关切地说:“你失血太多了,需要好生补一补我为你炖了点人参燕窝汤,来,趁热喝”
他说着,端起汤碗,走到床前
朝颜先是一呆,随后意识到自己还没穿衣服,顿时羞得满面通红,赶紧用棉被盖住自己脖子以下的地方,羞涩地把脸埋进被子里道:“讨厌!我还没穿衣服,你快出去!”
“傻姑娘,我知道你没穿衣服啊”
上官德笑得风轻云淡,却端着汤碗坐在床边:“你那衣服早已被血弄湿了,所以被我脱了下来,但是你盖着被子,我现在又看不见,你不必害羞啊”
“什么?你给我脱得衣服?”
朝颜不听则已,一听更是气血上涌,感觉自己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她躲进被子里急的大叫:“羞死人了!羞死人了!上官哥哥你快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那好,我这便出去,傻瓜”
上官德见她如此激动,只好把汤碗放在一边,有变出一套干净的月白色衣服放在她床头,“衣服给你放这里了,你自己换你就当我什么都没看见好了”
“讨厌死了!你还不快出去!”
朝颜被他最后一句话给刺激的更加难堪,急的直大声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