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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孝文感到脸上凉凉的，疑惑之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孝文……”

刘眉雪看见楚孝文睁开眼睛，又将他抱得紧了一分。

“你怎么哭了？发生了什么事？”

楚孝文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擦干，他感觉到的凉意原来是刘眉雪的眼泪，只是他的脑袋有些昏晕，全身有些乏力，不解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珠。

这句话和这个动作，就像两年前刘眉雪受伤时的情境，可是这次双方的位置却掉转了。

原来这样看着他，是这样的脆弱。

刘眉雪的心一阵揪紧，咬了咬牙，没有说话，泪珠却掉得更加快了。

楚孝文脑海就像浆糊一样，无法记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吞下桃林丹之后，一股清气直接在他天府中炸开，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朦朦胧胧地好像看到一道非常熟悉的紫色身影，不断在脑海中飘过。

不过他还是发觉了不对，刘眉雪看守柔弱，其实是非常坚强的人，楚孝文从未见过她流泪，而且此时她的泪水显然不是因为受了委屈，而是因为自己，那是痛心的眼泪。

楚孝文撑起身子，发现楚梦神和一干管事非常高兴地围在一起，周围的子弟都簇拥了在一边，隐约可以看见他们的中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楚立和面无表情的小飞。

而周边远远站着其他几家子弟和天人境高手，偶尔有人投过来的眼光都是带着讥讽或者怜悯。

楚孝文的疑惑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不安，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刘眉雪。

可是刘眉雪只是抱着他低泣，却什么也不说。

“小飞突破到天人境了，小立是天阳之体，也到了天人境，等他十八岁的时候，他就会像魔教的魔女一样，直接到达上善境第三重。”

悦耳的声音响起，楚孝文扭头看向一旁，发现在他身边的还有楚隆，楚冬和楚香。

总教习站在一边，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冰冷模样，楚香和楚冬就坐在楚孝文的旁边，楚香说话的时候，冲他笑了笑，只是那个笑容却怎么看都带着一丝怜惜，与她平时笑容中的霸道或者调皮完全不同。

“这是好事，只是想不到小立有这种天赋……”

楚孝文听了刚想要露出笑容，只是想到天人境，却马上想到了什么，他的笑容还未化开就在脸上定格。

他感受到自己的修为还是太玄境巅峰，这本来就没什么，只能说自己的天赋不足而已，可是刘眉雪为什么会哭？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为什么会带着怜悯？自己的脑袋为什么还一阵昏晕而且全身乏力？

只是他却如何也无法理解，这到底为什么？他疑惑的目光又投到楚香身上。

“我……到底怎么了？”

楚香抿着嘴，眼中闪过一层水晶般的荧光，轻声说道：“你…三魂缺一……”

刘眉雪将他紧紧抱进怀中，眼泪像掉链子一样落下。

楚孝文的脑海中嗡的一声，一阵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