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一口一个猴子的,”林嘉鱼对秦秦的态度有些不满,“它是朱厌,这一路和我一起来哀牢山,算是我的伙伴。”
秦秦眉头一拧:“我果然没有猜错,果然是凶兽朱厌。林姑娘,你把朱厌这样的凶兽带在身边难道就不怕不祥么?”
“我一个天云宗弃徒,还被正道诸门传檄追杀,又被你这种魔道宵小纠缠上,本身就已经够倒霉的了,还怕什么不祥。”林嘉鱼边说边伸手在朱厌的头上抓了几把,朱厌没有躲开,任由她的手指在它赤红色的毛发里拨弄,一双眼睛微微眯缝起来,显得很舒服得模样。
“在你眼里我只是魔道宵小么?”秦秦对林嘉鱼的说法有些不满,“我再怎么说也是魔道年轻一辈中的执牛耳者。唉,这朱厌出世,刀兵必起,苍生荼毒,此等沧海横流、魔长道消之乱世正是吾辈奋起的良机。不消十年,本公子必然开宗立派。林姑娘,我看你也有几分红尘中慧眼识英雄的眼力劲,我倒是可以再给你一个以身相许的机会,能不能当上未来的掌门夫人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林嘉鱼正想从碟子里拣一个鸡翅把秦秦的嘴巴堵住,就听到酒楼外传来一个声音:“铁口直断,铁口直断!算不准不收钱!”这拿腔拿调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林嘉鱼和秦秦不禁对视一眼,接着一齐向酒楼外望去。
只见一个身材瘦削的年轻道士,手上拄着个竹竿,竿头挑着面八卦旗,施施然从酒楼门口经过,正是让林嘉鱼来哀牢山的小道士花凡。
“花道长请留步!”林嘉鱼发声喊道。
谁知这句话一喊,花凡非但没有放缓,反倒停止了招徕客人,加快了脚步,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从酒楼门口消失。
林嘉鱼还想问他为什么要让自己来这哀牢山,岂会就这么眼睁睁看他溜走。当下就如箭一般掠到了酒店门口,顺着花凡走过去的方向一望,却找不到花凡的人影,就连那面挑在竹竿顶上的八卦旗也不见踪影。
“刚刚走过去的是之前遇到过的那个小道士吧?”秦秦也站在酒店门口,顺着林嘉鱼的视线往前望去,试图在人流中找到花凡,“会不会是看错了?我记得他的修为低微,不可能在这么短的功夫里消失不见。”
林嘉鱼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们两个难道会一起看错?这小牛鼻子把我骗到哀牢山来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秦秦撇了撇嘴道:“林姑娘,你就别杞人忧天了。反正你已经来了哀牢山,算是履行你答应他的事情,从今以后你就和他没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