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高寡傲、自命不凡的蒋大师或许做梦也想不到,刘司长扫地出门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同行是冤家哪!堪堪冤家易结不易解。
客厅里便只剩下了刘司长和我。
刘司长方才缓过神来,如注视外星人一般地盯着我,甚是谨慎,半晌,颤着声音道:“你、你是不是听人说过……那晚,我……若不是这样,你又如何知道?”
我面带微笑道:“1994年那一年,我才十三岁,又能懂什么事?况且,那时的我身在国外,又如何听某人说过你干过的什么事?刘司长,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何况,天知地知,总有征兆显露于你身。蒋大师算计不出来,我却一清二楚!这,就是他和我不在一个档次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你完全是凭推算而知道我曾经干过的事?!”刘司长满脸惊异,“莫非,你真能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
我摇摇头道:“所谓的‘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这都是古人的夸夸其谈,人哪能具有这种精于堪透和未卜先知的能力!但凡听到某人说他能‘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毫无疑问,这是位十足的江湖骗子。我们所谓的推算过往和预卜未来,都只能根据某人的具体面相和气色来推纳。所以,刘司长,我一口咬定你不日将有灾厄之劫,或被开除公职党籍,或被起诉,或者便会有深重的牢狱之灾……这些灾劫的征兆迹象并不仅仅是你那梦里所得的三字,换句话说,你梦里三字仅为附属征兆,而主征兆便是你的面相和气色!”
刘司长赫然一震,摸摸自己的脸庞:“也就是说,你一进我这客厅,便看出了端倪?可、可那位蒋大师不是说我的面相很好么?”
我道:“蒋大师修为浮躁,他说他修行了三十年,我看他最多读了两年玄学典籍罢了,略通玄门,始入正道,可惜的是,以他的资历,应该参有所得,但他却耐不住那份参修的清寂,经不住金钱的诱惑。他所堪透的仅是皮毛,不能深入其里,这和今天满天飞的算命风水大师归于一流了。”
“可你,你这么年轻,活似一位刚毕业的大学生,那你又修为了几年几载?”刘司长盯着我,愈加奇异。